今天早上，再吃一颗无花果的时候，我才想起葡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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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的无花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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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，外公的小院里有颗无花果树。
每年结果，我就是它的主人。所有最漂亮的果子，都要留给我吃。自外公去世后，我20多年没吃过无花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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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长一段时间，我认为无花果不会在任何一家水果店贩卖。因为我从没印象，没见过。直到7、8年前，我在路边一个推车水果摊上，又见到无花果。我看看，摸了下，没买。觉得它是假的。
我把这事说给当时的女朋友听，也说了外公的无花果树。她没什么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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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夏天，H第一次跟我提起无花果。我立刻上盒马买了一盒。等待了半小时，就迫不及待尝了一口，很难吃。我吐了出来，扔掉了整盒。
最近几天，H又在说无花果。于是昨晚，我又买了一盒。这次的无花果，还是无趣的、规规整整的大颗。呈紫色的外皮，诡异鲜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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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，一口咬下去，无花果的味道，又回到记忆里的样子，是混着青草味的奶油香。我连吃了三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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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的葡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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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一早，奶奶去世。我给爸爸打了电话，告诉他我还没有核酸检测，可能出不了深圳。我和他都很平静，客客气气，说晚点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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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曾有一大片葡萄园，园里有个棚子。她选了一颗最好的葡萄苗，让它爬满这个棚子，用来乘凉。这颗葡萄，从不打农药，可以给家里人，随时摘来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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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少随爸爸去农村看奶奶，我们没有交集，她也没那么喜欢孙女。但我记得有个夏天，我躺棚子下一张小床上，烦得想回家。但伸手，摘到了一串葡萄，开始吃得开心。奶奶也过来摘了几串，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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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会，她提来一桶井水，里面是镇得冰凉凉的葡萄。她招呼我们去吃，那果然是更好吃的葡萄。也许是，它没有被打过农药。也许是，井水冰镇过的风味，真的特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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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我一直不太爱吃葡萄，?皮涩、有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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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料之中，我没有赶去奶奶的葬礼。昨天，我照常上班，下班后才去做了核酸。等今天结果出来，机票自然也没了。
明天再飞，当然也来不及。
文-不俊往期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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