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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,我考上了陕西省长安师范学校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21/7/30 10:06:46

原题:关于青春的记忆

作者:燕嘉惠

无青春,不飞扬!

我该怎样去说说我的青春时光呢?人生最大的缺憾,应该就是,没有上过高中、没有走进大学的大门,但人生最大的幸运,可能就是青春的你提前拐了个弯儿,走上了另外一条的路,并迎来了另外一群同龄的伙伴,和他们一起走过了另外一段人生的征程。

对,我就是那个提前拐弯的孩子。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不心甘情愿,我妈反正是满心喜悦地给我买了一个颜色鲜艳的大红皮箱,把我送到了一个我需要生活三年的地方——少陵原畔的一所普师学校——陕西省长安师范学校。

一、

年,这个学校还是很吸引人眼球的,提前招生、还得面试、上学国家掏钱、毕业还包分配,哈哈哈,对于当时的学生来说,用趋之若鹜来形容也不为过,虽然推着一个亮瞎人眼的皮箱走进了校门,但我却悲催地发现,我真的掉进了一群群帅哥美女堆里,对于颜值不高,身材不够曼妙的我来说,这个开头,真不美妙。

班主任顾老师是和我们一起走进这个学校的,当时的他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,据说是从河南一所有名高中过来的,所以相对于其他老师,他对于我们的学习看得很重,也常常是拿学习来衡量我们的优劣。不过直到今天我都认为,我们班的孩子是在那三年里成长得最规矩的,而一直以来我思想上的健康成长除了我妈,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我们顾老师,他的一丝不苟的人生态度与端正的三观一直影响我至今。

顾老师教的是物理,但那时对于从没有理科概念的理科弱智生我来说,每一次看到他英俊而又严肃的面孔,以及那能看穿你灵魂的眼神时,我都会禁不住地心里暗暗打颤。还好在新环境中的,我学会了一项技能,那就是无限制的缩小自我的存在感,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年或者直到现在,我都活得比较卑微,是不是跟我对数理化的畏惧不自信有关,但那时,我上课是绝不去主动接应老师的话题的;作业也是糊涂乱抹;晚上自习——我,到现在都很感谢我们那所学校郑校长的英明政策,那就是晚上大家上自习时必须留俩人看宿舍,因为是集体大宿舍,我不知道是出于财务安全还是学生人身安全,总之那三年的看宿舍,我们班的几乎都是我承包了。

当然,我也得感谢我在对待自习上的懒惰,因为躲在被窝中,我除了吃零食还读了好多的小说或书籍,当然偷偷跑出去看电影的事也时有发生,一两毛钱的电影票仿佛也买过不少,所以,现在站在讲台上,我还是比较不怕被我的学生问问题问得挂在那里,当然那时直接带来的,就是我的文选老师对我的肯定。

文选魏老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,刚刚结婚,但他的身上却永远有着一种沉稳敦厚,尽管,被琼瑶小说看花了眼的我们,并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琼瑶小说中的男主们的潇洒利落,但他对我文笔的夸赞却让我对他心生敬爱。第一次在他跟前写作文是学了郭沫若的《石榴》一文之后,我们学写的一篇状物类文章,在郭老先生的“红玛瑙的花瓶儿由希腊式的安普剌变为中国式的金罍”的刺激下,我写了一篇《无花果》,我家的后院确有一颗无花果树,硕大的枝叶间缀满了婴儿拳头般的果实,大概是大家几乎没见过也没有吃过,总之我觉得里面有好多,说的好听点就是浮想联翩,说的难听点就是信口胡诌来的,但可能是无花果不开花只结果的奉献精神打动了老师,结果就是该文被老师当成范文在教室朗读。从此作文的高分就如影随从于我了,自卑少女的心中也有了一丝阳光的照入。可惜老师教了我们两年后调走了,于是乎,我又深深地湮没在了一群优秀的帅哥靓妹中间了。

在一群老师中,还有一个让我深为惧惮的老师,那就是教语基的陈老师。刚入学时的座位是自己选的,估计那时我还是想当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,于是就坐在了第二排的中间,从此也就拥有了一个陪伴我三年的编号,87级7班15号,我的陈老师对15号真的是情有独钟,每节课前提问,“15号!”真的是雷打不动始终如一,当那个圆圆胖胖的女孩,满脸惊恐地站起来,小心翼翼地回答或抿紧嘴巴不会回答时,我都在暗暗思忖,是不是我长得太过中性,事实也是,那三年我一如既往地钟情于我妈一直美誉的运动头!以至于老师都不会有哪怕,那么一次的怜香惜玉,于是我也幻想着我能留一头飘逸的长发,也能像班里的那些美女们一样,站在那里腰细如柳、面若桃花,让老师不舍得用知识的利剑去尽情摧残,哈哈哈,我的陈老师,你用15给我留下了至今挥之不去的阴影,当然也给男同学留下了“这娃,瓜瓜儿的”印象了!

二、

这得从不知哪个男生或者一群男生读了《红楼梦》说起,或许少年们都喜欢评论自己班上的女生,于是金陵十二钗就落户于八七七班了,也许是小儿女的矫情吧,当时的我始终弄不明白并纠结的是,他们为何冠以史湘云予我?名字美,与我不相干;人美,与我也不相干;那就剩下了一个大大咧咧不斤斤计较的个性了,对于老师的提问,不会回答时也不在意,厚着脸皮站在那里,没心没肺,这娃不瓜谁瓜?当然,湘云同学那孤苦无依、寄人篱下的生活,我可不想过,尽管学习上状况百出令人汗颜,但哪个小女孩没有自己的小心思?更何况体胖如我,卑微如我,我才不想当那个命不好的史湘云呢,我羡慕霸气聪慧的探春、人见人爱的乖乖女宝钗。但当这么多年过去,我还是挺佩服那群少年,他们锐利的眼睛早早就看到了我的于事淡然,不为功利所困;心意明媚,潇洒于生活之间。哈哈哈,谢谢啦,各位!回头去想,当然也很庆幸,亏得没有把刘姥姥的美名强赐于我,那么,这辈子,叫我如何开心颜?

我是一个只有拿起笔,才能滔滔不绝的人。在我妈很正统的教育下,和男生还是不太愿意多交往的,尽管,有时也很羡慕班里那些能够打成一片的男女生们,也能和大家一起说说话,但内心拘紧的我更多交往的却是女生。“诶,你姓燕,我叫小燕。”这恐怕就是缘分吧;“是这个婵不是那个蝉,你咋老写错?”这也是缘分吧。在教室的座位没有在一起,床铺可以在一起,有时开学我去的晚了,她俩也会帮我铺好床铺;吃饭也可以在一起,从小就懒于算账,于是我的饭菜票就由她俩管了,虽然想不起来,她俩究竟是谁管着我们的饭票,但每天我只负责敲着碗筷跟在她俩的身后去餐厅吃饭,就是一件极为快乐的事情了。不过时至今日,去市场买把韭菜我都不会算账,恐怕也有她俩的一份功劳吧!当然,由于她俩的精打细算,我们还经常可以有余钱,在晚自习后去校门口买上一毛钱一碗的馄饨,白水煮的,撒几粒虾皮,不知有无香油,但滋味今天难以忘怀。

不过关于吃,最令人难忘的是有一次,正吃饭下了大暴雨,没办法离开餐厅,我们仨就在餐厅门外屋檐下,一人吃了三个馒头,雨变小点儿后才离开,我不知道如果雨继续下,我们会不会吃到第四个馒头?说到馒头,学校里有一种馒头最好吃。油炸馒头,“哗,哗”两下,当头在馒头上拉两道口子,扔油锅爆火去炸,颜色金黄,外脆内软,嚼起来满嘴生香,如果配上那个红皮皮的豆腐乳,更是齿颊留香。离开学校后我再也没有吃过那样的油炸馒头了,但现在早餐时对油饼的一腔热爱,恐怕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。

三、

校园依原而建,原叫少陵原,就是杜少陵当年游荡的地方,操场上边,原本有一座寺院,我们读书的时候,那寺院早已不见了踪迹,只留下了破破烂烂的两座塔,如今,寺院早已经重建,我才知道,它居然还是一座很有名的寺院——华严寺,据说是樊川八大寺之一。那时,我们会在秋天的午后上原去看人家如何烧制瓦罐,会在春天菜花开放的时候去踏青,走进暖烘烘的菜花地里,与蜜蜂共游,与蝴蝶嬉戏。在天气晴好的日子,也会站在无边际的麦田中,遥望电视塔,用眼睛丈量一下到城市的距离。

记忆最深的一次,是那年夏天,穿过学校对面的小村庄,想到对面的神禾原,想看看樊川腹地流过的那条河,以及岸边的稻田。路边高大的白杨树,在晚风中飒飒做响,风鼓起了我的百褶太阳裙,印象中的黄艳艳的衬衣和黑裙子成了最刺眼的颜色,尽管以后的日子里,曾很多次地腹诽自己的审美,居然穿出了那么恶俗的搭配,但“青春就是美好”一说却能时时原谅我对自己的反思。也亏得,我家那台海鸥照相机吧,在那些青葱的岁月中,给我们留下了无数值得珍藏的时光。

当然了,我最喜欢的,是生物雷老师。不高的个头,说话柔声柔气,就像邻家的妈妈。最快乐的时光是跟她去我们的生物实验田,高大的水塔四周,有一片园子,教学楼前的台阶下也有一片生物角。那时,我们经常在那些地方劳作,在老师的指导下,我认知了好多的植物,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,当我能给周围人侃侃而谈诸多的树木花草名称、习性时,每每骄傲的同时,雷老师那个质朴的短发形象总能一次又一次站在我的脑海之中。

我最不能忘的,是钻在丁香树下不停的去挠树根,看着它花枝乱颤、浑身发抖,然后和周围的人哈哈大笑,喊着就是痒痒树哦,并用以证明雷老师教的就是到位。当然,我也更难忘记老师指着校园一角的一棵大树,悠悠地说着:奇哉怪哉——楸树上面结蒜苔儿。高大的楸树迎风而立,在高高的、我们无法触及的枝叶间垂下了一把又一把长条形的果实,不过我那时却一直认为楸树上的果实更像是豇豆,而不是蒜苔儿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,不管它是何种颜色哪种滋味。那个身材奇高的美术何老师以及关于他名字的故事,也在那时被我们津津乐道并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,老师受文化大革命的冲击,于是在红卫兵批斗的时候改名为“知耻”,“但我为何要知耻呢?”于是“长人何知耻”便留在了我们的心中。

音乐冯老师也是我很崇拜的一位,英俊儒雅,博学多识,吹拉弹唱无一不能,手风琴弹得,那叫一个好。从他那里,我知道了,手指是可以在键盘上跳舞的,可惜,那时才貌皆无的我没有入得了老师的法眼,未被他选入手风琴队,没有学得用手指跳舞,只好提个小铲铲和雷老师栽花儿种草去了,好在毕业时老师写留言时对我慷慨地说:要诗要文,你选一样,老师给你写!让我感动了好多年。老师还有绝活儿,纺线织毛衣外带做木工活,每样都不含糊。调皮的男生还发现了他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有洁癖,所以他时刻干净整齐绝不邋遢。

有一年,某人为了让老师给他的弹琴得个高分,专门挑了一个下过雪的日子,还去操场上踩了两脚的泥巴,然后到老师家去考试,我们可爱的老师把他挡在了门外,说了一句:你要多少分,我给多少分。可惜得知这一高分秘诀时,我们已经快毕业了,琴房都不用去了,也就更无法去验证是否还可以如此弄它一个高分了。

四、

“她们都老了吧,她们在哪里呀?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……”N年后的有一年,在一个温暖的午后,太阳斜洒在床上,而坐在床边的我听到了朴树的《那些花儿》,霎时,眼泪像断线的珠子,顺着眼角不断地涌出、流下。

那群向西迎风骑行的少年们,可否记得卧佛所在的山头?可否记得苹果的香甜以及洨河畔干净的农家小院及小米粥的清香?

不思量,亦难忘。

我想起了那时我的第一双高跟鞋,不算高,在夜间紧急集合时,情急之下被一脚蹬上,跑在军事演习的路上,最后终于在背上的被子散开时,丢掉了一只,而我,也被孤零零地落在了队伍之后,望着远去的队伍,我捂上了嘴巴,不是为我的鞋而痛哭,却为着教官煞有介事地说的那句话:敌情就在前方,而大笑不已。

当然,如何在漆黑夜里在马路上摸到我的鞋子,如何狼狈不堪地回到学校,实在记不起来了;不过,打靶场上那个趴在我旁边,打完了估计是我们人生唯一的七发子弹之后急着去捡弹壳的少年,不知教官踢在你屁股上的几脚,而今是否还疼在身上?

又想起了那年元旦,大家在宿舍里包饺子,那莲菜还是我和同学下午一起去韦曲采购的,大小不一、肥圆干瘪,各式各样的饺子除了给我们增添了欢乐与笑意,丝毫打击不了我们的过节时高涨的兴趣。晚上,当大盆的水饺被抬进教室时,那些欢呼声如在眼前!

还记得饺子吃得正嗨,却突然间的停电,但这丝毫也不能打扰了年轻而又兴奋的心。烛光下的大胖饺子;咯吱咯吱的咀嚼声;喷喷香的味道,恐怕是这一生都难以忘掉的场景。

还有那年的毕业前夕,如水的星子低垂于天际,我们就坐在操场上,唱着说着笑着,我们约下10年后大家一定见一面,我清楚地记得我说了一句话:十年那得多遥远!我还记得蜷缩在我蓝色背带裙下的双膝,跪坐在操场硬硬的野草上,而我年轻的心,那时如野草一样不甘于屈服。

岁月弹丸,青春不再,在这个雾霾涌起的立冬之日,突然间你们就那么鲜活地涌进了我的思绪,就那么直直地逼出了我的泪花,让我不禁捉笔而行,不敢懈怠!

感谢上苍,让我们提前拐了一个弯,于是,在如花的季节,我们彼此走进了属于我们的专属时代。即使平淡似流水;即使平常如你我,但我终相信:无青春,不飞扬!

作者简介:燕嘉惠,西安高新一中初中校区高级语文教师。凡人一枚,喜好堆字,热爱生活,肆意山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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